“做梦!”

        这是她的回答。

        歧王的脸上却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露出一点失望。寥寥几语就想收复一个人,自然和做梦没有两样。褚鹰儿虽跋扈无礼,名声不好,却是褚家难得的会思变的人。

        不破不立,因为她是一个想跳出牢笼的女子,一个女子若不发狠就会被困死当中。温顺听话,是女子最没用的东西。

        歧王深谙其道,因为也有这样一个女子,她的不肯温顺,令他心悦诚服。他坐下,手中摊一对核桃,不急不躁:“表姐想错了。都是血亲,自己人哪来的谁背叛谁。”

        褚鹰儿不等他请,便径直落座在他对面,依旧和往常一样无礼教可言:“王上有话不妨直说。”

        “好,孤就直说——孤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让褚家的野心收一收。”他摇着头,失望之意写在脸上,“但孤不觉得你褚家男儿顺遂张扬半生,会甘愿放弃权柄。尤其是舅父,他有无边野心,狂悖起来总是把别人当傻子。但不说与孤相争,就是晏海他都未必争得过。孤这也是,呵,为他好。”

        褚鹰儿:“……”这话听得她皱起眉头。

        “那晏海虽狼狈逃遁到此,但别忘了,他晏家是大羲最后一个倒下的门阀。其手段与眼界,表姐以为,舅父可有大才可与之一较高下?”

        被软禁的那些日子,剥茧抽丝回想近来种种,褚鹰儿早已想透彻,那晏家分明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眼光高远,极其能忍。她知道比不过,可劝过父亲后,父亲虽有收敛却依然心存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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