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头皱得更紧,渐渐露出一丝颓然之色:“自然比不得……其实先王故去这三年多里,大羲不遗余力要颠覆歧国,真正称得上中流砥柱的是三司使崔玦崔老大人。可惜他出身白衣,做的只是当年王府的总管,许多功绩自然不为人知。我父亲他……”她咬咬牙,不得不承认,“是偷了崔老大人的功。”

        这些背后的争功夺名歧王哪里不知,不然也不会任崔玦一介白衣为三司使,当下怅然应她:“到底是血亲,舅父虽为臣不纯,但孤无意和他斗得两败俱伤。孤便想,倘若褚家能由表姐这样的明白人来执掌,或是另一番气象。”

        这话说到褚鹰儿心坎里去了。凭什么女子不可以为家主,凭什么女子的一生是在从父从夫从子中度过,今女官之路开启,她实在想一试高低。

        她有些沮丧:“可我已经入宫。”

        “孤可以帮你。”

        “怎么帮?”

        闻人弈露出笑,微侧身对她说:“眼下禁军扩充一倍有余,操练之事宋义忙不过来。孤在想,如果让表姐分担一部分,会如何?”

        竟要让她管理禁军?!褚鹰儿不敢相信。歧王应严防褚家势力渗透入里才对,何以……她惊得快要合不拢嘴。

        “孤不是相信褚家,孤是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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