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仿佛进了死巷弄。

        毫无防备被她这么一诘问,闻人弈一对剑眉蹙紧,眉心顿浮现出一丝愠色:“王后莫不是怀疑,孤把落鸢放到你身边是另有原因?”

        他虽已恼,燕妫却不吃这套:“是王上自己承诺不对我隐瞒的。若早前没信誓旦旦说过那些话,您就是在我身边放十个八个细作,也全凭王上喜好。王上现在却单独找他,臣妾觉得您是在质疑臣妾的忠心,这难道不在情理之中?”

        “怎会。”

        “那王上与他‘说’了什么,可否告知?”

        硝烟味渐起,莫不又要吵一顿。上一回在大慈悲寺相谈不欢,结果她提了“三不”,今回……

        这般女子,真真是惹不起。

        闻人弈遮脸扶额,沉默蔓延开来,仿佛开口说话变成了一件艰难的事。良久,他才沉沉叹气:“正是因为落鸢不能言不能写,孤不能与他人排遣的苦闷,唯有同他说才稳妥。”

        燕妫既然提了,就不会轻易由得他敷衍,把眉轻挑:“有什么苦闷是不能和臣妾说的?难不成我这个孑然天地间的人,还能跟谁乱嚼舌根去?”

        “孤最是信任你,你心里却总是不信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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