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为何心存芥蒂,这原因王上比谁都清楚,不是么。臣妾也想彼此信任,可是怕了,就总觉得如履薄冰难以安心。”

        这苦果是他自己种的,闻人弈无奈至极,着实没有想到她耳力这般厉害。他不拿出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今天这事儿没完。他本便扶额哀叹着,渐渐把脸往掌心里埋,说倒是说了,却支支吾吾半点不洒脱:“男人之间的事……王后面前孤……难以启齿。”

        “男人之间什么事?”

        “隐疾……咳,隐疾。”

        燕妫:“什么隐……”话说一半,她忽然回过味来。只能和落鸢谈的隐疾,很可能……她不方便问呀。

        殿里突然静得出奇,很有些不尴不尬。

        燕妫这张把风风雨雨都经历个遍的脸,蓦地涌上一股热气。男人的隐疾……这对话还要如何进行下去。她不动声色端起给使奉上的茶,慢条斯礼饮下一口,又泰然自若轻放下茶碗,轻飘飘地说了句:“既是如此,倒是臣妾多事了。”

        怕是没有哪个男人会将隐疾作儿戏,像他这样在乎体面的人就更不会。她不懂男人的私下的秘密,就算想揣测分辨也没个端绪,再又不便追问,只得权且信了他这一回。

        闻人弈默不作声。

        燕妫:“要不,还是把落鸢调回御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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