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婉怒不可遏,正想上去一脚踹到柳娘子身上:“你胡说!你自己做的事怎可赖到我们身上!”步如琅及时伸出脚,绊了她一腿,她扑倒在地面之际,扎扎实实吃了一嘴灰尘泥土,云鬓也歪了许些,连鞋子也飞出去几尺远。
那柳娘子惶惶不安继续道:“她们与我说,她们与步娘子不合,要给步娘子找些苦头吃一吃,欲让步娘子长长记性。”
南康长郡主叹息一声:“你又为何答应她们?”
柳娘子顿了顿,面上腾起一丝难言之色,终是下定决心,抬首决然道:“家母钟意勇安侯二房甄钊大人的嫡子,欲让我……与勇安侯府的姐儿们打好关系……”
这等子羞涩隐晦之语都说出来了,算是已经彻底不要面子了,哪还有人不明白今天这出局是如何来的?
甄昙和甄婉还在奋力争辩,但南康长郡主好歹年过耳顺之年,这些姑娘家的心机算计她又怎会不熟悉?她也是过来人,那小把戏是看得透透的。
她先前就觉得那勇安侯府的几个姐儿都不大气,自家姊妹在外被挟细拿粗,也不见一人出声维护,家宅崇尚和睦德爱,嫡出的尚且如此,庶出还能好上几分?连待人接物流露出一种刻薄之气,反而她们一直在回避提及的步如琅,却生得如同一个真正的高门贵族的闺秀,为人坦荡,落落大方,不骄不躁,像侯府真正的姐儿。
南康长郡主抬起手腕,眉目间疲倦已浓,缓缓转身,扶着身旁的嬷嬷朝宿云轩走去,身后的一片狼藉却只不理。
这出戏最后的断论是,勇安侯府除了甄媚和步如琅两人,其他的几个姐儿皆被管家遣送出沧月庄,并且花令会的名单上自此无这几人的名号,那柳娘子也被一并送走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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