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喧哗入耳,柳娘子听了这一堆的细致理算,将自己先前的那些论调全部推翻,顿时双腿发软,哪里还稳得住,全身的血仿佛凝结冻住,背渗冷汗,双眸胆战心惊看向甄昙、甄婉,似是求援。
但她们这会子哪会管柳娘子如何?那舞阳公主真是骇人,那鞭子抽上一道怕是会皮开肉绽罢?定会留疤!女儿家最爱美,饶是甄婉这样嚣张恶毒的,亦不敢惹上舞阳手中暴烈的鞭子,于是只撇过脸状似不见柳娘子眼中的求救之色。
柳娘子心头一片冰凉僵硬,但又转而心尖儿陡然生出恨意,凭什么就她一人在这丢脸?要死一起死罢!明明是她们一开始来找她谋划的这出好戏,眼下怎可就她一人承担后果?既然想看戏又不想惹腥,她们以为她是活菩萨不成?!
她怯弱俯下身,跪在地面上,看向南康长郡主:“禀郡主……我,我没有丢步摇。”
南康长郡主神色复杂微妙,她双手叠在拐杖上,缓缓道:“步娘子未做错什么,今日更是帮了本郡主大忙,她是本郡主的贵客,你为何这般刁难诬陷她?”
甄婉瞧出柳娘子眼中的破罐子破摔,为了彻底撇清关系,连忙火上浇油道:“柳娘子为何这般冤枉我们勇安侯府的姐儿?你这样做真是丢了花令会的脸面!”
甄昙索性跟着一起责怪柳娘子,身上的锅也一同利落抛出去。
步如琅简直想为那甄婉抚掌三下以示敬佩,甄婉这黑白颠倒的嘴上功夫真是厉害,从花令会初始便有意无意针对她,眼下这出好戏陷害她不成,演不下去要露馅便立马放弃深陷泥潭的同伙,为人真是恶毒又自私!
那甄昙虽年龄小,但也是个根坏的!她方才蹴鞠赛的那记诡异之球,步如琅现在还心有余悸。
柳娘子朝甄婉、甄昙冷然一笑,垂首顿地凄然道:“郡主,此事并非我一人的主意,勇安侯府的甄婉、甄昙也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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