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之后,袁世凯把王士珍留了下來:“聘卿(王士珍的字)啊,你我相交也有数十载了,关系非同一般,如果有什么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王士珍认真的看了袁世凯一眼后道:“慰亭(袁世凯的字)啊,不是我大胆,你这次称帝这步棋是走臭了,你看看芝泉和华甫现在的作为,那都是在坐观成败了,咱北洋的人心散了。”

        袁世凯听完之后并沒有生气,他背着手转过身去走了几步,长叹一声,转过头來。

        王士珍立刻被震惊了,此时的袁世凯双目通红,一把浊泪的样子真的是十分罕见。

        “聘卿啊,我们都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如果能有重來一次的机会,袁某是绝对不会再走这步臭棋了,这都是儿子辈不知轻重撺掇出來的恶果啊。”

        王士珍似乎有些理解的点点头:“这个事情我知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当初就该劝住你的。”

        袁世凯摇摇头道:“现在在來后悔都迟了,我们只能想尽办法扭转局面了,聘卿你要帮我啊,现在欧战爆发,日本人就在外头虎视眈眈,这次的护国战争就有他们的影子,他们巴不得咱们老中国乱套就好,聘卿,我也是沒办法才称帝的,咱们这北洋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北洋了,所以这一仗我们一定要打赢,不然就满盘皆输了,到时只怕你我都无葬身之地啊。”

        王士珍点点头表示认同,但是他突然想都一个事情:“话沒错,不过慰亭,四川的局面我到不担心,就算打压不下去,起码也不至于影响全局,但是湖南这边,你有些大意了,别的不说,打仗讲的就是一个知己知彼,可是我们手上关于王振宇方面的资料差不多是一片空白啊,不要说避实击虚了,连收买,策反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现在你又催马继曾带着第六师去打常德,这仗有风险啊,慰亭,这个事情你恐怕还得斟酌一下啊。”

        袁世凯皱皱眉头道:“当初在北京确实是小看了王振宇这个扮猪吃虎的小子了,沒成想他把整个湘西经营的铁桶一般,执法处试着收买他们的一些官员,结果很快就被他们的情报机构给破获了,假以时日,此子恐怕比蔡锷还难付,,。”

        王士珍想了一下道:“慰亭,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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