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这边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虽然天天在搞训练,但是真到了出兵的那一刻,大家才发现实战和训练的区别,整个第三军参谋部忙了个底朝天。

        “喂,喂,是第七师重炮团吗,你们的重炮团为什么还沒有登场,,,,什么,塔吊坏了,正在修复,“喂,喂,给我接來宾码头管理处,,,喂來宾码头管理处吗,你们的塔吊什么时候可以修复,,,,什么,明天,今天晚上必须尽一切努力修复,不然军法从事,,。”

        “喂,喂,第三师吗,你们上报的梧州军事储备基地的数字为什么和军部以及军备部的数字有出入,,,,什么,还沒完成入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沒入库,立刻联系军备部,无论如何要保障物资供应,,。”

        军部的参谋们对着步话机吵翻了天,身为军长的李宗仁却十分冷静的站在墙壁上悬挂的地图一动不动,此刻他心里十分清楚,再急也沒用,无论青年军的实力多么强大,那都是要在常德打响之后才会暴露在世人面前,他突然有些小小的激动,年方二十五岁的自己居然有资格指挥五万大军去打广州,是大帅给了自己这个平凡的广西农家子这么一个功成名就的机会。

        就在李宗仁心怀感激的时候,白崇禧正在來宾码头发脾气,太慢了,第七师在预定的集结时间居然只到了不足三分之二,而且重炮团还拖在來宾沒发船,这也就是常德还沒打响,不然白崇禧非枪毙几个军官不可。

        白崇禧的焦急是有道理的,别看他只有二十三岁的,却已经是带兵的行家里手了,从目前由军情局广州站提供的情报看,广州的龙济光已经接到了袁世凯的电令,但是却由于种种原因犹豫观望,该部主力还龟缩在广州,此刻只要自己沿右江而下,几乎就可以毫无阻挡的出现在广州城下,但这也要求自己这边更快更狠更准,不然夜长梦多,一旦等龙济光下定了作战决心,整个作战就会增加不必要的难度了,而这恰恰是白崇禧忌讳的,所以此刻他正以第三军参谋长兼第七师师长的身份,大声怒斥第七师负责这次调度工作的诸军官。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明天天亮之前,我们第七师的重炮团必须全部上船,明天晚上十二点前,这些重炮必须出现在梧州码头,如果做不动,很好,你们就自己申请军法审判吧,明白了吗。”

        诸军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齐声答道:“明白。”

        整个第七师在当晚都疯狂的开足了马力运作了起來,而白崇禧则意气风发看着右江的尽头道:“广州城,我白健生來了,,。”

        长沙,汤大督军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和其他北洋大佬们的盲目乐观不一样,汤芗铭可以算的上是顶在第一线了,所以他对于各方面信息的搜集都十分重视,再严密的防护网也有漏洞存在,军情处和调查部的情报特务系统可以轻而易举的对付來自京师执法处和陆军部的谍报人员,却无法对付汤芗铭那些非专业的情报人士,大批在长沙任职的湘西籍官员返乡探亲访友你总控制不住吧,因此汤芗铭手里关于湘西的资料和信息自然要比袁世凯手里的多的多,但是这些反馈回來的信息让汤芗铭根本不敢相信,太夸张了,一个湘西的工农业居然比全省还要发达数倍,各种轻重工业发展程度之高,让身为省会的长沙都沒法与之相比。

        汤芗铭由此推断,身为湘桂巡阅使,自己名义上的顶头上司的王振宇手中的军队实力绝对不让他人,只是这一块的保密措施太过严格,自己无从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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