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查过回身回话时,便见谢元已经利落地取了太子一杯底血。

        “是入口之物,那就是饮食汤药了。”谢元想了想,对苏绵道:“丫头啊,我观你胆识过人,不是寻常女儿,这么着,等会儿我和定国公得先出去,你就藏在帐子里,等那些医官都走了,你稍稍尝一口太子的药,再仔细和我说一说那药是什么味道,若是察觉有异,药就不必喂给太子,和宫人说一声,就说是定国公的意思,他们会听你的......”

        絮絮叨叨安顿了一大篇,苏绵只有一句话要说:天要亡我!你们说实话,是不是在讹我!

        苏绵笑容发虚腿发软:“谢先生,赵叔,我真的就是一个寻常的非常胆小的人,我我我......”

        “就这么定了!”谢元哈哈一笑,拉了赵云涛就要走:“你身形纤瘦,被子一盖谁都不敢去掀太子的帘帐子,我和定国公外头等你,别怕,自有人寻机带你离开。”

        两人说完就走,头也不回。苏绵立在当地,几乎有些不敢回身去看太子的脸。

        哈哈,谁能想到,我名义上的夫君头一眼见我,就是看我对他正欲轻薄。

        苏绵欲哭无泪地往回挪,先僵着脖颈将床帐放下,又僵着手脚掩得严严实实,而后心一横,低头对着太子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露出一张假笑脸:“您看到了,我可不是成心要冒犯您的,这都是为了您的身体健康着想,我也没办法的,太子殿下豁达明理,定然不会和我斤斤计较的对不对?”苏绵一面唠唠叨叨,一面藏了鞋,弯腰躬身地把自己丢进了床里,而后大被一掀一盖,将自己藏在了陆钺身侧。

        屋里这会儿还没进来人,苏绵两手扒着被角,想了想,鼓起勇气偏头对上陆钺有些专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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