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嗅过了他的颈边,只觉鼻端满是他身上的温热气息,再一想这个人已经醒来,还睁着眼瞧着自己举动......苏绵哀哀一叹,只觉今日出门真是没好好瞧黄历。
不是说太子已经许久未醒了,怎么偏是这会儿就醒来了呢?
她微微侧头,偷眼去看太子的脸,便见他不知何时已合上了双目。苏绵略松了口气,屏息凑到他脸畔唇边,又仔细来回闻过,而后忙忙起身道:“太子殿下靠近脖颈的衣领有些很淡的香料味,唇边也有些残留的腻香,我猜恐是入口的东西里掺了那些香料,至于旁的,床褥床帐都没有问题。”
苏绵快快说过,便直身要从陆钺脚下绕开,谁知越急越躁,她竟硬生生跌倒在了人家身上。
赵云涛吓了一跳,一时也不知该问外甥有没有被压坏,还是该问这丫头有没有摔疼。
等连爬带滚地离了床榻,苏绵整张脸已经窘迫得红透了。她不敢去瞧其他人的面色,只忙忙地开始嗅探起其他的种种物什来。
待前前后后仔细查了个遍,苏绵也不能不说一个“服”字。
目下来看,除了桌案上的一套杯盘壶碟有些淡淡的香味,旁的地方目前都没有不对。
她本以为自己那妆奁成了那副模样,太子东宫必然情况更甚,如今看来,虽仍有防备不到,可究竟还是比先时预料的要好得多。也难怪那些人要费尽心机地往自己妆奁里塞各色物件儿了,只这里防备的这等工夫,就不是寻常人能掺进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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