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君可不是个傻子,自己父亲乃是大名鼎鼎的三川王,若是能让云浅都猜到自己父亲的兵力驻扎在何处,那岂不是将父亲所有的目的都暴露出来了吗?

        她便直接垂眸摇了摇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父亲才不会将自己的兵力尽数驻扎在此地。”

        她瞬间便躲开了云浅的眼神,像是不想让云浅看清楚自己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似的。

        然而云浅却冷笑一声道:“别装了,这寒泉城虽然地处北地苦寒之地,但是东边和南边街是一大片冰原,不可能有人愿意将兵力扎在那个地方,而北处又过于寒冷,唯一能驻扎兵力的便是此地,而且此地多山易守难攻,就算是我,和我盛宁将军府的人出去,也一样会将兵力驻扎在此处。”

        “你……”沈蝶君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她还是沉默了下去,她知道云浅既然已经猜出了此事,她就算是再过多隐瞒也没有任何意义,便只好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父亲确实将兵力驻扎在此处,然而就算是在此处,那又如何?你又能将我如何?”

        云浅摊开手道:“难道你还没有明白不是我将你如何,而是若是你父亲将兵力驻扎在此处,我能猜得到,难道你认为当今皇上就猜不到吗?皇上只要略施些小小的手段,便能够让你父亲的兵力尽数洇灭,这种情形之下,他用得着忌惮你父亲三川王的身份吗?若是三川王旧部直接在寒泉城尽数被斩,你认为获益最大的会是谁?”

        沈蝶君彻底地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云浅的神思竟然如此之敏捷,她也意识到了云浅所言都是真的。

        自己的父亲当真驻扎在此处的话,皇上必定会将三川王所有的兵力尽数吞没,到了那时,北宁并不会再有三川王这个外姓王了,她沈蝶君也不再是三川王之女,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当真可以任由皇上宰割。

        听得此言,沈蝶君不由得皱紧眉头道:“你话里话外说的便是皇上会要了我和我父亲的性命,可是若真的计较起来,现在我对于皇上来说还有用,皇上又岂会这么轻易的了结了我父王的命。”

        云浅笑道:“皇上最为忌惮的便是这些掌握兵力的权臣,不仅是你父王,还有我的父亲,所以他才要折断了盛宁将军府,直接将所有盛宁将军府的人发配北地,现在你父亲也是皇上心中最为忌惮的人,他巴不得你父亲就死在此处,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这个道理你都想不通吗?”

        沈蝶君被云浅说得一时无言,她知道云浅所言皆是真的,只要皇上愿意,现在就可以要了他父亲的命,可是当真要了他父亲的命,她又该如何自处。

        想到此处,她唯有淡淡地瞧着云浅冷哼一声道:“话是这么说,难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护住我父亲,还有你父亲吗?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个侍妾,本妃才是王爷即将要娶的正妃,这其中的差距你心里头应该明白吧。”

        “你现在是王爷即将要娶的正妃,说明你还有转圜的余地,我想要转圜那是绝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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