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萧接过药碗,一仰脖子,一饮而尽,随后将空碗递给了白冰,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唇角的水渍,轻轻一笑,道,“那日,云浅交给本太子这个小锦盒时,说希望本太子回到西昭之前,不曾打开这个小锦盒。她当时的神情,本太子只当是她多愁善感,舍不得分别。方才那大夫说这满屋子的药香味儿是从云将军身上散发出来时,本太子竟后知后觉,云浅当时,是担心一切会如她所料的一般发生!”

        “世人都说,纵使是占卜之人,也未必能全部卜算出未来会发生的事儿,故而人们常说,未来会发生何事,无人能够准确的预测到。可此话到了浅浅这里,倒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姬无情背在身后的手再一次拿到身前,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折扇,笑道,“细细想来,本少主自与浅浅相识后,就始终觉得,她好似一个没有谜底的谜,有女子的聪慧贤淑,也有男子的率性坚韧。最为让本少主佩服的,是她的先见之明,就好似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只要她想去预见,便能预见的到,甚为奇异!亏得本少主还自诩我踏雪山庄尽知天下事,如今倒也显得是在浅浅面前班门弄斧了。”

        听着南宫玉萧和姬无情一人一大段话,说的都是关于云浅的,倒让云若海心中身为酸涩。纵然云浅能够料事如神又如何?她事事处处都为别人考虑周全,筹谋周全,就连解药也是事先配制好了,交给了南宫玉萧,可为何……

        这么想着,云若海用力握紧了手中的信件,强忍着泪水,双眼通红似染了血,哽咽道,“我不希望浅浅能有什么先见之明,我只愿浅浅能够早日归来,平安归来……”

        云若海的心痛,洋洋洒洒的都传递在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上,难得有了一瞬的轻松,又在一瞬之间跌落了谷底,裹了一层挥散不去的阴霾。

        姬无情心里又痛又自责,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开口道,“如今夜明轩已经亲自带兵追来,我们也要所有准备才是。眼下里营洲尚有两日的距离,怕是已经来不及向白将军求援,倒是可以给云墨传信,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法子较为稳妥,且定然会出乎夜明轩的意料,倒也能够让他打的措手不及。”白冰很是赞同姬无情的意见,点了点头。

        “那本少主这就去给云墨传信,也顺道将解药拿去给那些侍从们服用了。”姬无情说着,将小锦盒捧在了怀里,有些愧疚的看着一眼云若海,努了努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沉着脸,转身走出了房间。

        云浅的医术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一开始看着姬无情拿着一个小锦盒过来,说是解药,南宫玉萧的侍从们一个个都很怀疑,可当姬无情说这是云浅以防万一,早就制好交给南宫玉萧的回魂散,可解百毒。

        闻言,那些侍从们才打消了心中的怀疑,全都服下了解药。果然,一觉醒来,南宫玉萧和他的侍从们,精神都比前两日好了许多,也不上吐下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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