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女使一脸不屑,走近才发现,床上的人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还已经溃烂了,待看到脸的时候,芸姑倒抽了一口凉气,惊道,“方茹?”

        待人提着药箱走进去,芸姑便从内室退了出来,安宁见她脸色不好,将手里的茶盏放到了一边,“姑姑,怎么了?”

        “从前多厉害的一个人,怎么竟成了这副样子。”

        “姑姑在说方茹么?”

        “哎,殿下,你说这二殿下也太狠心了,好歹是从小带大她的姑姑,怎么就沦落成这副样子,”皱眉叹着气,虽然芸姑看不上方茹,但见她如此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对了殿下,她怎么会来这儿?”

        “姑姑不知道么,从前打劫咱们车队的人就是戚安乐派来的,如今我抓住了证据,逼她交人,她便把方茹送来了。”简单的说了一下,安宁其实猜到了她会推方茹来顶罪,可没想到会把人折磨得这么惨。

        “在南国时她是何等风光,仗着陛下对栖鸾殿的宠爱作威作福,连纪嬷嬷都瞧不上,更不要说我们这些人了,哎,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乔贵妃要是知道自己的贴身女使被女儿折腾成这样,恐怕要很难过吧,殿下,给方茹诊病的人说她腿也折了。”

        方茹为人狠辣而低调,虽是看不上宫里这些人,但从不显露,不过大家都是内廷里讨生活的,谁几斤几两彼此一看就知,栖鸾殿和凤仪殿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纪嬷嬷和芸姑与她不对付,但也鲜少有交锋的时候。

        倒是栖鸾殿的那些小宫娥被方茹管得服服帖帖,连宫里的内侍总管提起这位姑姑也要礼让三分。

        “若当初她好好地留在乔贵妃身边,该多好,哪至于受这样的罪。”

        听着芸姑絮絮叨叨的感叹,安宁不禁笑了起来,“姑姑,你该庆幸她不在宫中,不然咱们遇险那一回,她定是要趁虚而入,把咱们都算计死了事,有一个有勇无谋的苏锦绣还不够,再加一个方茹,我保准咱们一个都跑不了,非死即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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