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鸟殿内太医忙成一团,面色铁青的男人坐在外面,他身上难受却又极力忍着,不敢离开半步,生怕安宁出什么事情。

        见他额头渗出一层汗,田心想要拿帕子给他擦一擦,却被拒绝了。

        胖胖的内侍官一颗心揪着,好像要哭出来时喉头堵得发酸那种感觉,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若不是因为沈冷栀手里有解蛊的药,他一定现在就出宫去找凌风,把朝露殿的女人大卸八块。

        良久张太医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中年男人擦汗的手还没下来,就被荀域一把抓住了。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竟然并不觉得有多疼,上次给戚夫人看哮症的时候,他的手臂差点儿叫陛下拆了。抬头狐疑地看了看面前年轻的帝王,脸色极差,手指几乎没什么温度,张太医顺势将手搭在了他的脉上,对方却像是被烫着了似的,倏地抽回了手。

        “夫人怎么样,说。”

        张太医顾不得别的,只能拱手道,“陛下安心,夫人和孩子都没事,只是动了胎气,微臣去给夫人开些安胎药,这几日卧床休息,应该不会有大碍。”

        芸姑等人闻言一个劲儿的念佛,嘴里叨咕着“万幸万幸”。

        “朕进去看看她。”

        荀域急步走了进去,还未等田心跟上,张太医便一把拉住了他,“田总管,借一步说话。”

        胖胖的内侍官心都在主子那儿,被张太医拉着不情不愿地走到庑廊下,急道,“干什么,我还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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