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前朝不是有人么,叫他们把事情闹大,让杨家没脸,就算不能把戚安宁拖下水,也要惹她一身骚,前朝若是看不上她,陛下再喜欢又有什么用。”沈冷栀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许是她最近被蛊虫折磨的,整个人憔悴异常,所以这笑容就格外扭曲,叫知书看着都有些害怕。

        “娘娘,这样一来,表公子可就也栽进去了。”

        看了她一眼,沈冷栀不屑道,“栽进去就栽进去吧,陛下已经知道宋凤鸣的事情了,还怕什么,只要能达成目的,死一个表兄算什么。”

        “像他这种把利用当成赏识的蠢货,留着也心烦,他是不清楚我到底有多讨厌他么?”

        沈冷栀的表兄对她一直心怀爱慕,自年少时就常往沈府上跑,沈司徒夫妇两个倒也没有阻拦,反正都是自家亲眷,知根知底,若是能亲上加亲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何况沈冷栀的外祖家也并不差,门当户对,并没有配不上这一说。

        可沈冷栀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心高气傲,从来都看不上这个一事无成的表兄的。但谢彬对她一直念念不忘,这些年连个妻室都没娶,对外只说自己风流,喜好流连花丛,与一众纨绔子弟厮混,其实不过是掩饰心中寂寞罢了。

        这一点旁人不知,沈冷栀却是清楚的,她虽然入宫了,但因为父亲的原因,家中有什么消息还是时常能递进来的。每到年节,谢彬总会托人送东西给她,又不敢越距地说些什么,可又不死心。

        “娘娘说的是,娘娘已经是陛下的妃子了,他竟还巴望着,觊觎御妻的罪名可不是谁都能担待得起的,看看康轻侯就知道了,奴婢听闻关月华在那庵里过得可凄苦了,表公子确实不该在有这样的念头.....”知书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虽然觉得她有些鸟尽弓藏,可也能理解她讨厌谢彬的心里。

        被一个瞧不上的人日思夜想,那感觉有时候就和吃了虫子一样吧。

        不日朝堂上便起了风波,有人向荀域启奏,说杨美人包庇家人,藐视国法,而戚夫人推波助澜,在后宫之中结党营私,定是想为腹中孩子和自己铺路,觊觎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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