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并没有听荀域的话,她带了一些补品到朝露殿去,沈冷栀从她一进来就知道了,隔着月门处的屏风并不能看清楚女子的样子,只留一道纤瘦的剪影,衣裳颜色鲜艳,不似自己喜好的那般素雅。

        在外面理了理裙裾,许是落雨沾湿了鞋袜,戚安宁蹙眉,娇气的样子惹得守在门外的知书分外不满,“良人怎么来了,这外面雨落得那么大,我家主子刚刚喝了药,已经睡下了,良人还是请回吧,别过了病气。”

        “我听陛下说娴妃娘娘病了,所以特来探望,既然娘娘已经睡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这是些补品,麻烦知书姑娘收下。”安宁并未察觉出来对方的异样,只与她客套了几句,正想转身,却听见屋内传来了沈冷栀的声音。

        “知书,请良人进来。”

        床上的女子由人扶着坐了起来,她巴不得过了病气给戚安宁,最好引了哮症发作死了才好。

        从前听冰昙给她讲话本儿里那些故事,总有女子因为意中人心里有别人而起了杀心,那时候她觉得那些人简直傻透了,也就是故事罢了,哪知如今换了自己,竟也一样。

        有些无奈,又倍感心酸。

        她可以接受他宠幸旁人,但却不想有任何人在荀域心里比她更重要。

        安宁走进来,见她气色很不好,忙上前道,“娘娘怎么淋雨了呢?”

        “出门急了,没有带伞,其实就淋了一下会儿,没想到竟这么不济。”咳嗽了几下,沈冷栀勉强挤出个笑来。

        闻言有些奇怪,这几日每天都在下雨,她这么糊涂都会记得带伞,何况是沈娴妃,就算对方忘了,宫里的人也都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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