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韩卿妧恨恨骂了他一句,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生气,倒叫男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女人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也不知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推开了他,韩卿妧理了理衣服,“长姐叫我去宫里替韩月鸾给戚良人赔礼,我先走了。”

        “你和那女人很熟么?”提起戚安宁,韩昭语气有些不屑,似是不想她跟对方走得太近。

        “不熟啊,可是同为人妾室,同样是不得夫君宠爱,所以惺惺相惜,不行么?”

        撂下这一句,韩卿妧转身便拿着礼物走了,只是她没想到安宁居然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把一大堆的金银交给她,让她存到钱庄去,还得再把凭据拿回来。

        对方可怜巴巴地说自己在宫中举目无亲,份例又少,冬日连炭火都烧不起,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又不敢巴结旁人,怕被说结党,只能把嫁妆存了赚点利息,自食其力。

        康卿妧拿她没辙,只是纳闷那个娇纵的贵妃何时成了这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感慨她命运多舛,重来一次还不如以前,比自己可怜多了。

        “千万不要告诉你家夫君,他和陛下关系最好了,这事儿可不能让陛下知道。”

        送走了康卿妧,安宁算着自己以后每月的收益,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春樱,这个月我叫你给厉雨的绣品卖出去没有,钱呢?”

        她的小生意不错,反正荀域不常来,她有的是时间绣花,还有这么多帮手,过年前京都有位夫人看中了她们的手艺,还定了一件衣裳,估计再有节庆的话,订衣服的人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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