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到时候,安宁拿出帕子替兄长擦着额头上的汗,戚安定不捉弄她了,便开始跟安康说学堂上的事情。

        “北国送来了一个质子,和咱们差不多大,现下正住在驿馆,昨儿个我瞧见了,生得倒是眉清目秀,就是人有些傲。”

        呼吸一滞,安宁知道他说的是谁,手心儿渗出汗来,把那条帕子胡乱攥成了一团。

        “北国如今竟到了这般田地么,要把皇子送来受人挟制才能保国境平安?”安康叹了口气,或许是同命相连吧,她有些替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郎惋惜,“既已是质子,还有什么可傲的呢,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吧。”

        “阿姐可别小瞧了这位质子,我听阿爷赞他,说是......”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寒霜十四州。

        记忆里的情景和兄长的话语重叠,渐渐在安宁脑海里勾勒出一个俊俏的少年,凤眼,挺鼻,薄唇。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带着天生的凉薄,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好看,甚至还会因此让人愈发得想要靠近。

        荀域面皮儿白,平日里看着斯斯文文的,可其实根本不那么好拿捏,安宁的另一个兄长戚安逸在他身上碰了好几次钉子,阴差阳错的倒叫他做了安宁自己的骑奴。

        戚安乐后来讥讽她捡了个大便宜,只是她哪里知道,占便宜就是吃亏,自己为了这个便宜搭上了整整一生,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如今重来一次,她是再不会去招惹他了。

        “你发什么呆呢?”一句话将她拉回到现在,安宁一脸迷茫,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