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凌烟殿待了一晚上,对着你的灵位,一夜没有合眼。”

        荀域赶来的时候,眼下一片乌青,胡茬都来没来得及打理,看见拥城醒了,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他不许康卿妧把拥城带回去,说既然伤了筋骨,能不挪动就不挪动,还特意把太傅叫过去,将课堂改在了寝殿,太子也只得陪着。

        “他顾念与你的兄弟情谊,不比念着安宁的少,对拥城,对姑母,对整个国公府事事照拂,连沈冷栀的儿子都为之侧目,你今天与沈穆称兄道弟,你要他怎么想?”

        久久没有回答她,就在康卿妧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韩昭忽然开口,“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我与他自小长大,不会为了外人弃他不顾,他也太小心眼了。”

        只不过令韩昭没想到的是,荀域比他想象得还要小心眼,一连几日上朝时连看都不看他,他下朝后去求见,田心也是推三阻四,什么今日陛下事忙,明日陛下不舒服,后日陛下带着拥城和太子去城郊逮野鸽子了,反正就是不见他,连随行都不许,只叫了凌风厉雨护卫。

        韩昭吃了几次闭门羹便学聪明了,干脆去城郊堵他。

        两个孩子正拿着荀域亲手做的小弓箭比赛打野鸽子,只是他们还太小,那弓箭也就只是做做样子,还不如弹弓有用。

        几次失败之后,拥城正耷拉着小脑袋,荀域在一旁安慰他,“没关系,伯父刚开始也是这样的,要慢慢练习才行,伯父会给你找个好师傅,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