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人影起身,拿了火折子点上蜡烛,影子随火光一下窜起,映在了墙上。

        韩昭在暗处,康卿妧在明处,两人离得很远,就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知道么,从前很多次,我在梦里都能梦到现在这个情形,你在暗处看着我,我想靠近却靠近不了,喊你你也听不见,半夜从梦中哭醒,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卿妧……”

        荀域和康卿妧一硬一软,彻底把韩昭给难住了。

        “韩昭,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不能完理解,我也不指望更不希望你能彻底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儿,可是陛下从前待拥城亲如父子,这一世你既然好好的,不教自己的儿子也就罢了,竟然还让旁人来,你的心也太宽了吧。”

        康卿妧记得有一次拥城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不醒,她从国公府一路哭到了皇宫大内,荀域守在拥城床边,看她哭哭啼啼的皱眉不语,待太医开完药方,男人便出去了,只留他们母子二人在殿中。

        “我那时候担心得不得了,又觉得陛下凉薄,心里想的是你,韩昭,你知道思念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的人是什么感觉么?”

        那种绝望几乎能把人逼疯。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拥城才醒过来,康卿妧一颗心落了地,侯在外面的太医紧着要去给陛下送信儿,却被她冷声制止了。

        “我觉得他定是不关心拥城的,所以才能安然入眠,连面都没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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