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他要权衡什么?”安宁看着康卿妧,手里的棋子儿一直攥着,舍不得出。

        “你瞧你,这一下午心不在焉,一盘都没有下完。”喝了一盏茶,康卿妧哪里知道荀域要权衡什么,“现在和从前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咱们这位陛下在想什么。”

        荀域心思深,尤其安宁死后,日子越久越凉薄,且拥城不常在京都,康卿妧也没时间细问。

        “能跟我下一个下午都没下出个结果,卿妧你的棋艺也真是厉害,韩昭都不下棋的么?”安宁看着那棋盘,忽然蹦出这么一句,把对面人的脸色都噎红了。

        “我是故意让着你的,真是.....”本不想欺负一个孕妇,最终却让人嫌弃了,“韩昭当然会下棋,可是我们两个又不总下棋.....”

        “那你约他嘛,顺便帮我问问,荀域到底在想什么,他肯定知道.....”拉着她的袖子来回摇,同为女人,康卿妧不得不承认戚安宁太会撒娇了。

        “我现在跟他又不联系的......”

        “骗人,他三天两头往你那儿跑,就下个棋而已,帮我打探打探,要不我每日想着这件事,吃不下睡不着,可怜我还有着身孕,怀的还是你的儿媳妇呢......”

        “再说,你不知道,清平县主家的幺女,那日来宫里时正好碰见韩昭和荀域说话,转天就送了副护膝去韩国公府,说什么看见韩昭膝盖不好,冬日天凉,要多加保暖,我都不知道韩昭什么时候膝盖不好.....你说她胆子大不大,陈程远毕竟是个男人,她可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公然表白,你都不生气么,就算不生气,是不是也要问问韩昭,毕竟那以后可是你儿子的后娘呢.....”

        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安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面想叫康卿妧帮她探出消息,一面想看韩昭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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