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荀域看着憔悴至极的荀境,心里也是难受得很。

        从前他不懂这些,自己因为安宁的事迁怒他的时候,他也是不懂,傻的像个孩子,可如今懂了却是大悲之事,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开口,“别难过,带着姽婳去蜀地住些日子,帮着虎贲将军平复下情绪,蜀地过些日子怕是会不太平,有你们在,他才能力以赴。”

        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荀域语气软了几分,像是从前哄那个傻弟弟一样继续道,“等事情了了,阿兄再给你讨个媳妇,想要谁随你挑,知冷知热,不会再像甄若扶一般管着你,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好么?”

        猛地扎进他怀里哭了起来,弄得荀域一愣,良久才缓过来,也没推开他,只是摸着他的头安慰。

        “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难产,宫里的御医不是都拨给你了么?”

        抹了把脸,荀境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也不好意思抹在兄长身上,荀域也不嫌弃他,贴心地递过去一条帕子。

        “她说既是怀了男孩儿,便要多吃多补,我提醒她不要把孩子养的太大,到时候生产不顺利,她倒是听了,只是不知又听了谁说要多走动,临产前每日都要我陪着她在街上溜够一个时辰才回家,稳婆说孩子整个横了过来,是被憋死的......”荀境说完又大哭了一场,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甄若扶怀胎十月折在了这一遭,他怎么能不难过。

        长叹了口气,荀域能理解他的痛苦,好生安慰了许久才把人送走。

        荀域回到晏昵殿的时候夜已经深了,见安宁还在等他,男人皱眉道,“怎么不睡,是哪里不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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