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看到了什么?”低沉轻柔的声音在古典乐中响起,像是剥开一层薄薄的浓雾从里面探出头来,引着人往更深层次的思维探去。

        “她……在打我。”躺在病床上穿着治疗服的beta惨白着张脸,额角泌出细汗,交握贴在腹部的双手狠抓着,指甲在白皙的肌肤上面留下红痕。

        还没有等心理医生继续询问什么,躺窝在病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喘着粗气,出了神。

        坐在旁边手里捏着吊坠的成年女人对于这幅场景已经熟稔。

        从自己接手这个病人开始,没有一次催眠是能够成功的。

        换句话来说,对方表面积极配合着自己的治疗,但从未想过要将内心的一面展示给自己看。

        病人不配合,医生永远不可能以自己的单独见解为人开药治疗。

        “抱歉。”闫妍拿着护士放在病床旁边的冰水喝下,急切地想要将从胃部翻涌上的恶心感压下去,神魂未定,似乎现在闭上眼睛,还能够回到自己在先前记忆里看到的东西。

        “闫小姐,我很高兴你愿意配合我的工作,每个星期都抽出空来进行心理疏导……但,我真的觉得这个方法对于你来说没有用。”beta医生舒展身躯,深邃的眼眸却未离开过盘腿坐在病床上调整呼吸的女人。

        不得不说,廖蕴真的是一个会给她找事的小祖宗,自己的病情还没有被药压制住,又介绍来一个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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