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关着灯,屋内黑漆漆一片,实际上贺长空是不一定能看清沈雁鸣此刻的表情的。即便不一定能被看到,羞耻心使然,沈雁鸣还是在说完刚才的话后下意识捂住了脸。

        很快沈雁鸣的手腕就被轻轻握住,捂着脸的手也被拿开。现在他们换了位置,变成贺长空自上而下地盯着他。

        沈雁鸣听到贺长空低声说:“人是要对说过的话负责的。”

        沈雁鸣第一反应是,还好贺长空还是他心中的大猛攻,要是搞半天贺长空其实是个受的话,他会很为难的。随后他才后知后觉感到有点怂了,他别过脸,不敢直面贺长空,只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过分灼热,烤得他的脸发烫。不过想想这也是早晚的事,他又小小声道:“我喜欢你,我愿意的。”

        说完他甚至抬起腿,用膝盖蹭了蹭贺长空的腰侧。

        却听贺长空叹了口气:“我也一样喜欢你,所以我不能这么草率地对你。”

        沈雁鸣一边觉得有如甘露沁入心脾,一边还有些茫然:“……嗯?”

        贺长空俯身亲了亲沈雁鸣的脸颊,又道:“这些事我们都没做过,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不知轻重伤到你,万一你疼怎么办,万一做完发烧了怎么办,我们还要训练还要打比赛,你觉得我会让你第二天拖着不太舒服的身体去训练甚至去比赛吗?”

        人常说色令智昏,贺长空也不过是凡人一个,听到恋人那么直白的邀约不可能毫无感觉。要是他稍微遵循点本能,也许沈雁鸣现在——或许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

        贺长空说得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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