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一够,摸到了他的后颈,又一路向上,将手指顺到他乌黑的长发里,指缝被柔顺填满,她不满地轻哼一声:“三郎,你……没有一点长进。”

        她还是闭着眼,看不到近前的人是各种神情,却能感觉到他身子一僵,随即而来的是浪翻云滚的失重感,姬珧赶紧探身将他抱住,侧脸贴到他胸口处,听到真实而有力的咚咚声,那种活着且快意的满足感萦绕在心头。

        宣承弈扶着她的腰,将头抵在她肩窝上,被半湿的头发遮挡着的脸如深沉晦暗,出口的声音却小心又谨慎:“只有你教过我。”

        “嗯?”姬珧一时没懂他的意思,睁开眼,正看到他也抬起身子,讳莫如深的眼眸藏着绵绵情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说:“是你教得不好。”

        姬珧一下子想到那一夜,她也是这样责备他,而他耳鬓厮磨地求她说:“你教我……”

        她的心莫名软了一下,只一瞬间,又感觉到无法言说的坚硬,忍不住轻呼出声,她无意识地揽住他后背,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让他也感觉到疼。

        指尖留下的抓痕是泄愤的证据,将那匹暗夜奔腾的恶狼伤得体无完肤,血意模糊中却更显嗜杀本色。

        熬了不知多久,难言的干涩和疼痛感终于消失了。

        宣承弈蹭了蹭她唇角,带着汗滴的手掠过她红唇的那一抹柔软,喘息渐深,他睨着她微光氤氲的脸,问她毫不相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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