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日,歧王言出必行,再未踏足瑰燕宫。

        燕妫琢磨来琢磨去,回过味来——难不成他觉得自己被怠慢了?

        她当真不是有意把绣荷包排在最末,委实是太不擅长,折腾来折腾去也绣不出个看起来像是晏华浓经手的成品。

        可话又说回来,歧王这个人的脾气不像是会随便大动肝火的。燕妫觉得奇怪,思来想去,最终想起他那所谓的男人的……隐疾。

        原因可能还有她帮着选妃,戳到别人痛处了……罢了罢了,以后她再也不多事。等她把荷包绣完,就亲自送到问政殿去谢罪。

        可林姑姑家有老人病逝,需回去帮着打理后事,这一走就得十多天,她倒是想认认真真绣荷包了,可无人指导变得难上加难。燕妫焦头烂额好几日,直到沈夕月入宫,关起门来教会她几招实用的针法,才算是解了她的困局。

        不愧是经手过织造生意的,沈夕月虽还年轻,手艺比之林姑姑却更显老练。燕妫捏着终于大功告成的荷包,大大松一口气,自嘲笑道:“本宫做姑娘时便不擅长女红,没少被母亲斥责,这秘密沈大人可千万要帮我守住呀!”

        沈夕月是个上道的,当即应道:“娘娘说笑了。这大户人家为了女儿名声好听,日后好相看夫家,哪个不添油加醋将自己女儿好一阵夸的,出去比个个都是女红好手。可咱们朱氏织造也没少私下接些单子,还不就是那些美名都吹出去了,又怕绣品拿不出手的闺秀们订的。”

        “哦?”燕妫露一脸好奇,“都有谁呀,可能说来听听?”

        沈夕月却把头摇:“娘娘恕罪,咱们既然承诺过不往外说,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抖落半个字。就如娘娘今日下问于我,出了这道门,下官就只当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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