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走向出乎他的意料,闻人弈抬手扶额,沉默少时:“……也对,像燕姑娘这样会自己拿主意的女子,怎可能和那些长在深闺,一生依附夫君儿子的女人一样‘乖’。你非菟丝花,是本王说错话,你莫往心里去。”他连咳几声,端起茶碗饮了一大口,“你若愿以妻子身份伴随本王,也无不可,本王必会敬重于你。”

        燕妫摇头,态度是坚定的:“燕妫自小没有学过三从四德,没有念过《女诫》之类的书,我为妻子,必为悍妻,殿下不会喜欢的。”

        闻人弈忽觉头疼:“看来燕姑娘确实生气了。”

        燕妫:“没有。”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拉扯几句后到底打住话头。燕妫想说的都已说完,这就告退。歧王心知她这脾气挽留不回,也就允了。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慈悲寺,各自回府去了。

        次日,宋义竟来拜访,携有歧王书信一封。说是昨日话不对头早早散了,殿下还有要事未询问燕妫的意见,今只能以书信商量。燕妫正和林姑姑一起检查出嫁之物,以备几日后用,见宋义有事来找,只得放下手中事。

        宋义一面掏出信来,一面唠叨着:“嗐,也不知和姑娘闹了什么不愉快,殿下回来在书房看书到深夜。我在旁边守了一夜,就没见他展颜过。”

        燕妫先取了书信来看。信中内容看得她倒抽一口凉气,愣愣地思索半晌,待宋义忍不住发问,才提笔回信,却只在信中写下一个“可”字。

        眼下褚中天大权在握,殿下虽已亲管事务,却仍仰人鼻息,许多事上被褚家掣肘。歧王有心收回权柄,因此决意去做一件惊世骇俗的事,必将拍起惊涛骇浪。他依承诺与她共商大事,可是以燕妫的见解却不足以评判此计是否可行,所以,只管应下但凭歧王安排。

        几日后便要大婚,在这当口生变,歧王胆识魄力令人赞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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