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西山也听说了两大门派皆被赤天掳走之事,顿时更想把祝燕隐接到自己身边了,但又讨不回那张一时手欠写下的保证书,理亏心里苦,只能继续率领军队浩浩荡荡,跟在大外甥身后到处跑。

        不过也有值得欣慰的事,那就是在江胜临的悉心治疗下,祝燕隐的脑疾看起来已经恢复大半,他甚至还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是怎么骑在亲爱的舅舅脖子上举高高的,要知道那可是非常斯文的大才子啊,能被外甥扯着头发当成大马骑,亲情可谓感天动地。

        厉随靠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抚着枕边人的头发:“那要回到你舅舅身边吗?”

        “不去,我想陪着你。”祝燕隐侧身搂住他的腰,本来想再问几句雁儿帮与粟山派的事,却又不想在睡前多添烦心事,便索性闭起眼睛装睡。

        床上此时已经铺满了柔软的缎被,熏香很淡,像泡开了一壶花茶。厉随并不想睡,就只用两根书人不得不睁开眼睛,把他的手用力拍掉。

        厉随看着他笑,衣襟半敞春色撩人,这一点倒是和话本里的魔头高度一致,就是不管形势多危急,睡袍是不可能规规矩矩穿好的,一定要半隐半露,真的好处心积虑啊,普通人根本难以招架。

        祝燕隐伸手,在他胸前轻佻捏了一把,正所谓美色当前,便宜不占白不占。

        厉随问:“然后呢?”

        祝燕隐谦虚表示,然后我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不如你先躺下,我抱着你一起睡。

        厉随这次倒是很配合,不仅躺下了,还把头抵在对方的胸前,手臂闲闲搭过他的腰:“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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