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空间里几乎没有地方下脚,从前晾在院子里的戏服被收起来放在衣箱里,长衫、头面、刀枪剑戟,还有一些简单的切末。

        单人床的垫子很不讲究的直接放在地上,屋子里没有一件像样点的大件电器,没有电视机。这里与其说是住人的公寓,不如说是放置摆件的仓库。

        (切末:戏曲舞台上所用的简单布景和大小道具。)

        整个房间里最值钱的一样东西,大概就是靠墙立着的一块牌匾了,乌木的底,鎏金的漆,仍然是那句“千秋万代”。

        牌匾还在,可是人却没有了。

        “他们……”许春秋想问他们去哪了,他的戏班子去哪里了。

        那位拉胡琴的老先生、脆生生的小丫头,还有那个年纪与他相仿的生角儿,他们都去哪里了。

        “我放他们走了,”杜子规苍白的笑了一下,“徐老年纪大了,再这么一直折腾下去,他的身子骨要受不住的。”

        “小韩丫头年纪还小,马上要上初中了,我总不能耽误了人家小孩子的一辈子。”

        “还有彦哥,”杜子规渐渐的有些笑不出来了。

        许春秋知道他说的“彦哥”指的正是那天她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正在撕胯的生角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