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直只是笑,眼光不由自主便追着韦欣母子的背影而去,好一会,再看婉儿,方叹一口气:“淑柔长在郊野,没受甚么教导。”

        婉儿并不接话,皇帝不得已,又道:“我的意思,令柔、淑柔既已封公主,又已许字,当延请名师,好生教导,使知礼仪,兼修德行,上官师傅以为呢?”

        婉儿道:“陛下圣明。”

        皇帝有些不悦:“光说圣明,却不知有无人选推荐?”

        婉儿略抬起头:“陛下既已深思熟虑,想必心中也已有了人选?”

        皇帝道:“朕想听听上官师傅的意思。”

        婉儿已知这绝非他的主意,道:“妾长在深宫,只知内书堂有几位女史,但要说教导公主,怕还差些。”

        皇帝将手压在膝上,慢慢道:“不知上官师傅你,肯不肯教导我这两个小女儿。”不等婉儿回答,又道:“近来她二人常往来上阳,上官师傅若为保傅,必也当跟随。”

        婉儿躬身道:“陛下看重,是妾殊荣。但妾长于掖庭,出身低微,行止粗疏,失于礼教,恐难担此大任。”

        皇帝忽地皱了眉,道:“你是不是侍奉阿娘惯了,不愿为朕办事?”

        婉儿面色不变:“陛下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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