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客气,直接道:“那你给我三万段,我要用时,叫狮子奴取。”

        我不知该说什么——说什么似也无用,只能答应着,手伸出去,想摸摸她的肚子,没碰到肚皮,又缩了回来,她却发现了,将我的手捉住,按在她的肚子上,柔软得根本不像是有个孩子。我的手贴在那片柔软上,竟无端地感

        到害怕,重又缩回来,讷讷地唤她“欢”。她的表情看似平静,只有眼挑起来,要笑不笑地斜我:“当年阿武怀孕,你便这副模样,自己不好意思,怂恿我去摸。而今倒是遂你心愿了。”

        她这模样,叫我既害怕,又难过,低低叫了一句“阿欢”,她突然却又不说话了,坐在原地,对着镜子发呆。我推她:“早些休息罢。”她只是嗯了一声,扬声叫人来燃香——我吓了一跳,道:“不是叫你不要用香?”

        她才想起来似的,笑道:“我忘了。”推我道:“天晚了,你回去罢。”伸手打哈欠,被我抱住,眼角眉梢,更带出几分笑意:“怎么了?”

        我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她知道我会来,叫人在门口守着,进来了,与我交谈,脸上也带着笑。她将最私密的事毫无保留地交托给我,一点也不见外地使唤我。她也给我出主意,指点我该怎么做,毫无保留。她仿佛是好了。但我不知道。

        犹疑片刻,还是叫她“欢”,不愿她觉得我迫她,因而将身体蹲下去,跪坐在她面前——这样坐在凳上的她就比我高出一大截了,我可以从下而上地观察她,看见她疲惫的脸上下垂的微笑渐渐沉重,又努力地扯上去,对我道:“我怀孕了,不便留你。”又叫王德进来:“送太平回去。”

        王德沉默地靠近我,引着灯。我看看她,又看看阿欢,迟疑着走到门口,回头,看见阿欢在笑。跨出去,阿欢还在笑。猛地跑回来,抱住阿欢,用额头抵住她的膝盖,她终于笑不大出来,只能僵硬地将手搭在我的后脑勺上:“乖,回去罢。”

        我不说话,感受到她腿上连着肚子的颤抖。那颤抖和她的微笑一样,是沉重地下垂着的。阿欢像是将什么顶在上面,使颤抖和微笑都能克服地球引力。看得出她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它们还是沉重地下垂着。我将头埋在她的双腿之间,用力地嗅她身上的气息。她很不习惯这举动,将腿退开,手来推我:“走罢。”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膝盖跳动了下,又忙用手捂住。

        我突然生出一个疯狂的主意,仰起头,叫她:“韦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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