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暅便笑起来,亲昵地将她的脸一碰,那指上毫毛仿佛尖刺,触着韦欢,便如针扎。但韦欢依旧是笑着,眼与眉与唇都笑着,直直地看着他,半晌,方道:“或者让妾猜一猜,是三郎?”

        “哼!”李暅听见这两个字,脸色就是一变,将袖一甩,气冲冲道:“太平…太平居然让那小子去主持诗会驻跸的事。阿娘还同意了!她这会儿不怕亲王带兵了?”

        “噤声!”韦欢伸手捂住了李暅的嘴,伴以动作的是某种受了惊似的小心翼翼向外探看的表情,这动作曾被太平嘲笑过刻意,说是像“三流古装剧里的白莲花女二”,但在李暅身上却很有用,他颇为动情地捉住了韦欢的手,那手上毫毛扎得韦欢心上血淋淋地疼,低下眼去,娇羞地叫了一句“二郎”,李暅搂住了她,对门外的人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都退出去,门也关上。室内只有他们两个。

        韦欢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牙被咬得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好在李暅也不用她说,自己便滔滔不绝:“放心,都是忠心之人——你说得没错,你我至亲夫妻,本是一体。上回那小子…若不是你,我就要被他抢了风头!太平那时看着也挺好的,怎么这次这么发昏?”

        韦欢四面受针,痛到极致,反倒镇定,调整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才抬头,轻轻笑道:“二郎觉得太平提议三郎主持跸防之事,是一时发昏?”

        李暅自鼻孔里喷出一声:“不然呢?”

        韦欢摇头,自他怀中挣脱出来,轻声道:“守礼…才不到半年,二郎便已经不记得他了么?”

        李暅面上变色,不自在地摸着鼻子,别过脸去:“当然不是——但这和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韦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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