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河惊慌不已,跪下道:“是徒儿不好打扰了师父,请师父责罚徒儿。”

        沈雁秋拍拍自己身侧的枝干:“坐上来说话。”

        谢星河略有犹豫,沈雁秋再瞪,便立即跑到树下,看了一会又不知怎么上去,最后抱着树干手脚并用,累的气喘吁吁。

        他趴着紧紧抱树,仰头只能看见少女的下巴,那双动人的眼隐在月色里,看不见神采。他的心莫名安下来,想着方才的事,认真道:“徒儿知错了,师父要怎么责罚徒儿?”

        沈雁秋将他拉起来坐稳,许是不小心碰到伤口,他身体微微瑟缩,沈雁秋迅速收回手,

        半晌后道:“我从小就没了爹娘,三岁习字,五岁习武,八岁开始外出历练,也算看过许多世间冷暖。曾经被旁人欺负,他们说我是没爹娘的孩子,于是我去问李叔,我的爹娘去哪儿了?李叔说,我爹和我娘在我刚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有个人告诉我,别人都有爹娘保护,而我没有,我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一直到现在,没有人敢欺负我。”

        谢星河听懂她的话,疑道:“可是师父,他们都喊你沈庄主,还有谁敢欺负你?”

        “倘若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个位置我又怎么坐的稳?”

        谢星河道:“徒儿明白了,徒儿一定会勤练武功。”

        沈雁秋笑道:“也不必如此,有师父在,师父当然不会让你受人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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