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由做姊姊的她在前头领路,後面跟上的人就不需要自行动手?
也许,家务事未必非得每一件都向妹妹报备,寻求手足间的共同承担?
就像她们的母亲,在Si前落笔写下yu将自白燃烧殆尽的愿望,简诺哲的母亲想来也不乐见一个人的秘史被摊在yAn光底下,被炙出斑斑晒痕。她的障碍使她对回忆录内容一知半解,但不是没可能,她从关晴芮提出烧掉记录的央求,或多或少意会到这本书是碰不得的禁果般的存在。因为是禁果,所以诱人。於是李慧霞nV士把这回忆录留下也不是、不留也不是,苦恼经久,终究没狠下心将其丢弃。
却也没有主动把它交付给谁。
透过将它藏在屋里、静待亲人翻出展读并且顺藤m0瓜找到关晴芮的後代,李慧霞撇清了相当大一部分责任,同时也不算愧对了早逝的朋友。关允靉必须承认,倘若换位思考,她自己在这样的情境之下能做到的最好,大抵也是如此。
「??你妈能把这本记录保存下来,真是太好了。」她迎上他的视线,笑音与哭腔g连,「不然我连我妈住在哪里、碰到了哪些人、是怎麽去世的等等,全都会被蒙在鼓里。」然後她稍停半晌,思量,而後一字一句琢磨似的开口,「其实,过去的我对妈妈离家出走非常非常反感,甚至到了??几乎没能忍住不去恨她的地步。
「我以为她嫌我和妹妹是她的拖油瓶,越早摆脱越好。我以为我爸才是被她抛弃的那一个,而不是??从小到大,由於她的缺席,我的内心始终像空缺了一块那样,连得拿什麽东西填进去堵住缺口都不晓得。要想得救的话,我是该祈求妈妈赶紧回家呢,还是祈求她永远不要回家呢?如果她单纯只是个不想养育孩子的烂人,是不是反而还b较好呢?」
有好一会儿,关允靉发不出一丁点声音,他轻拍她的背脊安抚。几分钟後,等窜过皮r0U的颤栗止歇,她又道:「而现在,托你和你母亲的福,真相终於水落石出。尽管残酷,可起码它让我感觉踏实,我再也不会把愤恨的情绪瞄准在错误的人身上了。」
「那你决定好未来该怎麽做了吗?」
关允靉抿抿唇。「我有个粗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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