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先生是在这边读到了我和我妹的名字,才去四处打听,最终找到我的吗?」
「是这样没错。」
「那你怎麽没有也通知我妹妹呢?还是说你有,但她??」
「我的确有。和你不同,她打从开头就不同意跟我碰面,所以我只好稍微向她透露说这件事跟你们的母亲有关,可她依然婉拒。」简诺哲不忘为关允慈找台阶下,补充,「我毕竟是个陌生人,她会有那种反应也挺正常。」
「那你有没有??」她试探X地问,「打听到关於我妈的其他事?任何事都好。」
「这个嘛,我调查时主要针对的是你母亲在勒戒所内的情况,」言外之意是,你母亲在家里遭逢的事端,得由你自个儿去发掘,「b如她过得如何、和其他勒戒人相处的情形、一些基本作息??还有当然就是,她的Si因。」
关允靉屏住呼x1。他们的目线在空中交缠,直到她一脸决绝地接话:「她的Si因是什麽?」
他看起来像在回想,也像在否认。「感冒,」他说,「一般的小感冒。」
关允靉感觉她的心败给了重力,垂直坠落到腹腔底部,和其余萎缩的脏器蜷伏在一块儿,瓦解崩溃。然而,她旋即又想,妈已经不在了,那尾随她半生的苦痛、羞辱与不公也跟着灰飞烟灭,再也伤不到她分毫。如今尚须面对残忍的亲缘课题的人,就是现在还活着的他们而已。
而从今晚起,她手上持有这本记录,像随身行囊多了件好使的兵器,将往昔莫可名状的Y郁丛林劈斩出一个窄小的洞口,给她寻路挺进的方向。愈是接近丛林核心,她活着走出丛林的机会便越大,因为即使Y郁的本质并无改变,至少它的形T特徵全被她纳入眼底,她遂有了下手去扳扭、去改革的依据,而非盲目朝着一蓬雾气挥砍,预期能砍出一条生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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