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风在原地愣征许久,脑子里充斥着“我不理解”。

        李策送完葱,又去找了司簿把吟风的路引报了上去,只说公厨需要个打荷的。那司簿听闻吟风身世后,也由着李策破例录用了她。

        他忙完回来,悠哉地吃上了新出锅的葱油饼,丝毫没觉得膈应,嘴角尚沾着葱油,津津有味地给吟风解释起来。

        原来是因为京兆府在光德坊,位置上和西市离得最近。那里不仅有琳琅满目的点心餐食,还汇集着许多胡人的新奇玩意。

        官差们每每得空,都要去吃上一回。久而久之,嘴养刁了,再难吃下公厨里乏善可陈的大锅菜。

        李策做的餐食,也因为无人问津反而浪费。时至今日,京兆府公厨俨然被西市小摊贩和一众食肆代替,逐渐成了空壳子。

        难怪适才吟风想找个完整些的瓷盘都困难,柴房的瓦塌掉后浸湿大半干柴也无人修整。

        就连食材,都是捎带着给仵作验尸用的。

        吟风的心绪像是坐上过山车,忍不住低迷起来。

        李策看得不解,“清闲些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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