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七,飞雪,天地寂寥。
柴房的青瓦并不结实,窗户也早已破出一个狰狞的口子。
雪水顺着塌陷的瓦缝悬起大小不一的数个冰柱,丝丝缕缕的寒风也趁机溜着边钻了进来,直教人冻得脚趾抓地。
吟风从几根木头支起的简易床架上醒来,一股刺鼻的腐木郁臭伴着药材的苦直直冲进天灵盖。
她捂着鼻子,四周全是烂柴,手边放置的却有一碗粟米粥和一碗深黑色汤药。
她明明记得昨夜遭遇车祸,今天不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吗?
难道,她已经一命呜呼,托身到了别处活命?
吟风陷入沉思。
盛着粥和药汤的旧陶碗都缺着几个豁口,饥肠辘辘又晕头转向的吟风已经顾不得再多做挑剔。
她纠结了一会,略过汤药把手伸向了粟米粥。随后,认命地低头咽下一口半温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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