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钏儿哪受过这般委屈,抬起那双梨花带雨的美眸,珍珠泪滴滚落娇靥,显得更加楚楚动人、哀怨幽婉,她似向情夫诉苦般忿忿道:“世子爷何必这般咄咄逼人?那不过是个普通的旧帕子罢了,就算扔在大街上也无人在意,何必这般为难钏儿……”
话音未落,那把竹骨扇却如同刀光剑影一般,猛地从她耳旁刺过,生生割断了一截青丝。
“捡起来——小爷不说二遍。”
金钏儿揣摩到那男人渗人的嗓音里杀意浓浓,但她也着实不愿为了个破帕子低头,眼珠子滴溜了一圈,跪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男人的双眼,红着脸开始自顾自的解开衣衫扣子,一层层外穿的裙裾、中衣被接连褪下。
闻之澹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眼睛,见她手上解衣的动作越来越慢,舌尖不由顶着一侧腮帮,冷笑一声,支颐卧在塌上,语气森然:“脱啊,接着脱,小爷等着呢。”
金钏儿委实脱不下去了,只哭丧着脸,僵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她本想自己这副天成媚骨,若是给这北戎质子一些甜头,说不定能换来一些转机,但谁知这质子根本不吃这套,只面无表情看着她,好像她不是个女人一般,真是丢死人!
于是又只能把衣服一层层套回去,她可不愿委身这等子痨病人,她将来若是做不了贵人,等出宫的年龄到了,在盛京里也还要嫁个好人家呢!怎么能在这质子府莫名其妙失了清白!她可不能做这亏本买卖,委实不划算。
金钏儿起身将那只被她自个儿踩了一脚的帕子拾起来,屈折腰身战战兢兢递上去。
闻之澹撂起一个狠戾眼风:“滚。”
她正等这句话,这屋里是一刻也待不下去,转身恨不得立马飞出去,但身后之人的话又让她坠入寒渊:“记好了,你若是让皇帝老儿知道府里半分事——这就是你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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