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药被灌完,闻之澹随手将空碗往外一抛,碗撞在门槛上,清越的碎裂声令人毛骨悚然。他手中的竹骨扇狠狠往左一撇,那金钏儿猝不及防扑倒在地,狼狈咳了几声,方才得意洋洋的神色眼下已完全褪去,面容眼下只剩惶恐不安。
他伸了伸腰,斜倚着塌,眼中刺骨寒意又莫名掺和了点慵懒,语气随和得古怪:“谁让你进来的,嗯?”
金钏儿在宫里滚炼多年,见风使舵的功夫厉害,立马意识到眼前这位北戎质子绝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儿,垂下眼皮子,方才心中的策略即刻翻了篇儿。
她温顺匍匐在地上,刻意露出那段楚楚纤腰,声音也是莺莺娇软:“奴婢叫金钏儿,是陛下赏给世子爷的,奴婢只是奉命照料世子爷,并无其他恶意。”
只是她这点心思和手段,闻之澹闲适翘起二郎腿,完全看不上眼。
太蠢了,这种时候还妄想用那皇帝老子来压他,这不是蠢是什么?那晚那小娘子的弱柳扶风的腰肢,与眼前这等子矫揉造作之俗人比起来,简直是神女伏黛山,曼妙不可言。
他屈拳虚握了两下,凤眸里卷起一阵隐晦。
“你刚刚拿了什么?小爷没想到宫里出来的人,竟是爱做贼?”
金钏儿的脸顿时烧起来,心里骂了这北戎质子千百遍,却不敢吱声,手不得不从怀里摸出那枚美玉,膝盖作足往前挪了几步,将那枚玉放在塌上,面色愈发谨小慎微。
“你方才又往地上扔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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