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步天祥生性疑心不浅,在肯把族中事情交给步三思之前,磋磨了他很长一段年月,还好都熬过来了。
步三思轻轻吹着那滚烫的豆腐汤,汤中的葱花随着一阵汤涟不断波动。念及那些疾苦日子,眼下的好日子反而显得不真切起来,苦尽甘来的后遗症,便是患得患失。
他笑了笑,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一张袖珍字条,推到步如琅面前:“前些日子忙着处理那三个,忘了给你送这个。步天祥死后第二天,我在我案头上的那盆花里看到的,也不知是何人送来的,且给你看看,说不定有些思路。”
步如琅听这话,抬眼瞬间钉在那张纸条上,她伸手捏起那张字条,只有四个蝇头小字:切勿声张。
她看向他,几乎是下意识想到步梀跟她说的那些:步天祥是被道上的人杀死的。
“三思哥,你也认为是道上的人?”
他思忖了一会,点点头:“步天祥被杀得蹊跷,且那股子凶狠毒辣的手法,不像平常的寻仇。官府的人来了也就草草处理了,那些仵作也不愿多沾一会,齐根断头,根本查不出来任何异样之处。”
“死法和死因都过于怪异。”
若说步天祥生前得罪过什么江湖中人,这么被杀了倒也不甚稀奇,怪就怪在,江湖中人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但为何事后还要画蛇添足送来这张纸条?而且是送到步三思那里,好似算准了他日后会入主步氏族长之位,便提前给他知会一声,让他随意处理了,不要过于向外宣扬步天祥的意外死亡。
若是这么一想,倒是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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