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下不仅是公主伴读,且身有前段日子里御前虚清真人那卦算里的“凤命”,虽说这等子事儿不好明说,但媚姐儿是断然不会和那什劳子卑微北戎质子捆在一起了。日后圣上若是开纳选秀,定会因着这由头更宠爱媚姐儿一些,媚姐儿性子温顺得体,才情又自小在盛京鼎鼎有名,等她被抬进了宫,那勇安侯府必能跟着她一同水涨船高。
甄老太君一厢情愿想得丰满,遂眼下这团乌烟瘴气,她只相信甄媚的说辞:“媚姐儿,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甄媚蹙眉抿唇,没想到这锅竟然让她解释。
她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宋氏,她深知自家这位二婶母的脾性,护犊得很,且她身后的娘家乃是御史世家之族,断断不能随意惹恼了。
但这会子,那人应该已经对步如琅动手了罢?虽她不知贺东震让那人如何安排步如琅,但丧命、毁容、失身样样皆可。她甄媚的不堪只能自己知道,别人若是瞧见半分,那就做好被她索偿的准备罢。
思量须臾,她面色安之若素,裙纱随着身形微动,屈身垂眉:“祖母,孙女当时并不在场,所以不得而知,想必是妹妹们因为误会产生了争执……南康长郡主素来名誉极好,她崇尚秉持德爱之名,想必断然见不得花令会上一个府里的贵女们无端反目成仇,这才……”
甄婉听她这轻描淡写、谁也不得罪的糊弄话,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置身事外,唇角撂起几分仇视讥诮。额上的青筋凸起,适才勉强挤出来几滴眼泪,将她面上的腻子粉冲的横七竖八,这么一瞧起来哪里还像个侯府姐儿了?倒像是小家门户养出来的娇蛮妮子。
她倒在安氏怀里,眸色铺着一层阴霾:“大姊将自己摘得一身轻,想必也没把我们这些隔房的妹妹放在眼里罢?”
甄媚暗道三婶这是养了个什么绝世蠢货,非得拖人下水、一同受罪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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