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澹素来落拓不羁,行事乖张。他自然不知入夜之后,外人入府得从正门进来,才会受到主人的正经招待。
席蘅好似也不甚在意这个,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府中仆人外出办事,定是招待不周,可否请世子入堂再叙谈?”
这皇子府的厅堂也没比外边阔气多少,闻之澹暗暗打量了一下这席蘅素日居住之处,心中不禁嗤笑,这宣和帝之前派遣手下的来杀他也不出人意料,毕竟他都能这般待自己亲生儿子,对一个可有可无的外人,又何必手下留情。
他落座在椅子上,瞧那席蘅提来一只铜壶,壶嘴里冒出一丝丝热气。
席蘅微微一笑:“寒舍届时实在没有可以招待世子的饭食,若是世子不嫌弃,尝尝这壶茶罢。”
闻之澹摆了摆手,翘起二郎腿,冰凉的指尖摩挲着锦袍的衣角。闪烁摇摆的烛光下,眉间带上纨绔笑意有些刺眼:“殿下,小爷也不与你打含糊,那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席蘅闻言,将铜壶不紧不慢放在案上,眼底一抹冷意阴沉隐去,温润如玉的眸子朝闻之澹看去。
他之前突然收到闻之澹送来的口信,惊讶了一瞬,但很快心下有了想法。他的猜想的果真无差,这位北戎世子委实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北戎战神的亲子怎会是个窝囊废?那不过为了遮掩锋芒、哄骗皇帝的手段罢了。
这人在京中装纨绔这么些年,眼下突然这般行事,想来是他那个好父皇把人逼急了,做了些损人利己的事,将这位惹怒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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