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澹吃完酒正要离去之时,一个猥琐的声音讥笑道:那席蘅怕是不行,至今应该还未尝过男女之欢,身旁冷清得连个侍女都没有。
旁边的人都龌龊附和道,这盛京哪有娇滴滴的美人儿愿意活生生守寡呢?况且那大皇子府邸属实寒酸不堪,怕是还比不上京中稍微阔绰富商的府邸,这大皇子又委实不受皇室重视,进去当真受罪。
眼下坐在石凳上的闻之澹瞧了一周,对那群浑官的话深以为然。
这皇子府和他的质子府区别不太大,府宅规模与正经皇子府的规制相差甚远。
几间厢房看起来平平无奇,房檐下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缠绕,冷萧的庭院之中只孤零零摆设着杂乱的葡萄架子。几棵梧桐树下,一地腐烂叶子乱七八糟地躺着,竟是连一个打扫的奴仆都未有。
真是哪哪透着一股寒酸落魄,起码他的质子府先前有霍煊收拾,霍煊那厮身上的钱多,质子府暗地里还可以周转一些。现在那厮不见了人影,但银子什么的还在,院子每日便由着行矩打扫一二,勉强凑合。
闻之澹正蹙额,怀疑自己先前的决定是否合适,身后传来一阵轮椅的车轱辘声,随之一道温文尔雅的男声响起:“世子为何不走正门?”
闻之澹压下眼底的算计,起身朝后望去。
来人正是这府邸的主人,大皇子席蘅。
席蘅坐在木轮椅上,身着一袭陈旧发白的天青色素面流云暗纹袍子,双臂拨动轮椅的车轮,朝闻之澹的方向缓缓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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