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是后宫四妃之中德淑妃的儿子。德淑妃现已三十又五,身旁也只有这么一子,于是将这席祯当眼珠子心肝儿,平时娇宠着生怕受了委屈。待这四皇子行了及冠礼,搬出皇宫独住皇子府,德淑妃才收敛了一些溺爱。
席祯眯起眼,眸色探究:“母后的马车这入夜了怎的反倒往宫外跑。”
随从靠近跟前:“殿下,要不属下去跟着打探一番?”
席祯突然失去兴致,摆了摆手:“算了,”眼前又浮现今日那该死的北戎质子的脸,登时面庞发狠,“那个该死的闻之澹,今日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让本皇子在画舫中睡过去了,还满口胡言乱语,说本皇子酒量不佳!本皇子分明分毫未碰那杯中的东西。”
为何分毫不碰?因着里面下了让昏迷的蒙汗药。
这药正是为着这倒霉质子准备的,准备的人自然不会蠢到去尝。
他本打算让这闻之澹中药昏睡,再将他灌上一壶掺了猛烈情药的汤,拖去与一个寒门新贵家的庶女关上一夜,等生米煮成熟饭,让那庶女反咬一口,父皇便有了治罪那闻之澹的由头。如此以来,他算是帮着父皇解决了一个纳甄媚入宫的“障碍”,父皇定会更加看重他一些。
大魏如今还未立下太子,而中宫一直未出嫡子,在朝廷中自成气候的皇子已有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各个营派之间勾心斗角、倾轧排挤。往往一道旨意政令下达,谁人负责、谁人执行不能定夺。
朝令夕改,要是油水之事,那便是蜂拥而上,谁也不让;若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那便是烫手山芋,谁都避之不及。
宣和帝自登基以来一心修行向道,在立太子的事上,美其名曰效仿先帝,秉着含糊其词的观望态度,能拖一会是一会。但宣和帝的帝位得来太容易,几乎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怕是忘了汲取先帝九子夺嫡的经验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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