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未到卯时她便起了,昨夜的折腾让她眼底挂着浓浓的青黑。
她背着包袱,大发善心拖着藏在角落的霍煊下了山。下山的马车颠簸至极,霍煊躺在马车的角落里,也未醒,只是他的脸色稍微比昨夜倒地不起时好上一些,但也是虚弱得一拳可以打死。
步如琅瞧着他那张脸,想起昨晚舞阳公主回房前那段话:“那倒霉蛋烈王世子前段日子里被请去皇祖母的寿宴,身边带着的就只有他,这厮模样看着是挺俊的,淳安还不管不顾地向父皇讨要他做面首呢,怎么这会子惨成这样……”
真是可怜。
主子的境地本就艰难,这做随从的竟也好不了几分。
步如琅听闻北戎马背上的男人浑身血性,做面首还不如生生折了北戎男子的骨头!
马车里闷气,她轻轻拨开马车帘子,朝外望了一眼。山间的草木在晨曦中逐渐复苏,勃勃生机。
入了京城已快过巳时,步如琅在如意楼前下了车,又多付了几枚铜板,让车夫将马车上的人送回北戎质子府。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阿桉提着一只老母鸡正要入门,瞧见步如琅冲上来:“琅姐,你怎的昨夜一夜未归?我们都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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