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不得不感叹,铃铛平日里往她身上挂的那些个叮叮当当的首饰还是有用的。
她吩咐了伙计煎药,自己好不容易把人翻过身来,让他背对着她。又将男人的衣服扒下,男人整个后背上全是细小的伤口,结痂了又裂开化脓,像是被碎玻璃茬子揉过一样。
她拿出准备好的细布,费劲地给他一圈圈缠绕好。萧承钧好像感觉到什么,努力睁开眼睛。
直到多年以后他都记得眼前这个画面。昏黄的烛光在女子身后晕开,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女子恰好从他面前直起身来,正一脸和善的看着他,目光中甚至还带着点怜爱。他探出手去抓女子的腕。
沈楠感觉到手腕却被轻轻握住,见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凑近了耐心解释:“你喝多了不省人事,都不知道自己发烧了,你那后背上的伤我已经给你包扎好。眼下是在客栈,药我已抓好交给伙计了,一会儿煎好他会给你送上来。”她一口气说完这些,又犹豫道:“我不知你后背的伤是怎么来的,不过你得自己看大夫啊,伤口都化脓撕裂成什么样了,你爹娘见了得有多心疼……”
萧承钧想说自己的爹娘根本不会心疼,未及说出口,外面的敲门声响起,伙计端了药碗进来。
同时外面的打更声响起,沈楠猛然起身,问道:“几时了?”
伙计被她吓了一跳,稳了心神道:“三更了,姑娘”。
沈楠瞪大了眼睛,三更?子时?现在都半夜了?她麻利地摘下自己身上仅剩的一对碧玉耳铛,边塞给伙计边道:“劳烦你给他喂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