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志仔细打量了她两眼,看她不似敷衍,怒气稍稍消退些许:“你倒是个拎得清的。”

        他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见四下无人,降低音量道:“还不是怕功高盖主?陛下年轻时还算得上英明,如今年纪大了,越发寡恩多疑。也是赵将军性子刚直又功高望重,不就被视为了眼中钉?”

        白濯:“将军就这么怀疑是陛下的问题?难道就不可能是赵将军的政敌陷害?”

        李成志冷嗤一声:“赵将军常年待在边境,哪里来的这么大能量的政敌?反正我是没听说过。就算真的有,陛下能认了这罪名,总不是没有私心的。若不是为了边境的百姓,这样的朝廷,我……”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面上的憎恶鄙夷肉眼可见。

        接着他似乎犹豫了一会儿,下定了什么决心,又警惕地转头四下看了一眼才靠近白濯,以更小的音量道:“有句话我憋了很久了,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说,见你这丫头倒还算听得进话,今日我就托一回大。咱们临夏,我李长志最钦佩的就两个人,一个是赵将军,还有一个就是你父亲。赵将军已经出事了,你若有心,回去还是提醒将军注意着些,别落了圈套。”

        白濯对上他慎重的目光,退后一步认真地行了个礼:“多谢李将军。”

        李长志敛下神情,好似刚刚什么都没说过,闻言呵呵一笑:“我可什么都没说,白校尉自便,本将还有事要忙,告辞。”

        说完背着手踱步离开了。

        白濯看着他逐渐隐入黑暗的身影,嘴角轻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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