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混入这场宴席,带着什么目的前来呢,会是北凉之人所为吗?或者说这兖州城中,已经遍布了北凉的眼线,也许并非如此,能够轻而易举的混入席上,他熟悉瑕丘的布兵,还很熟悉陆旻之的为人,应当是南祁之人,是熟人也说不定,和陆旻之关系极为不好的死对头只有徐州刺史布仲舒。
陆旻之暴怒,下令彻查,严密排查之下,蛛丝马迹浮现,经过一番调查,真相浮出水面,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正是徐州刺史布仲舒,密谋亲信将其取而代之,这才设下这场局,想将陆旻之和家属一网打尽,让陆旻之拱手让出兖州刺史之位。
如今图穷匕首现,布仲舒想要再次得手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想陆旻之为国家鞍前马后,还是免不了被自家人残害的下场,布仲舒为了权力不择手段,就算知道是他做的,陆旻之根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看着他肆无忌惮的同朝为官,难保不卷土重来,这件事情把陆旻之气个半死,也无可奈何。
崔承嘉帮陆芸婉挡下那一刀,对陆芸婉有救命之恩,开春之后不日陆子卿要启程回到兖州大军驻地,陆子卿备了大礼带着陆芸婉登门致谢,去探视之前,陆芸婉仔细想了想应该送点什么聊表心意,首先崔承嘉他肯定不会缺钱,那些贵重的东西哥哥已经送了,不知道送什么比较好。
想到崔承嘉那天流了那么多血,对身体的损伤很大,陆芸婉亲手做了一些补品带上给崔承嘉补身体,这是她欠崔承嘉的,大恩日后定会报答,就连乖戾暴虐如陆芸涵都懂得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
崔承嘉出身于清河嫡系,来兖州之后,在城中置办了府邸,由于在瑕丘没有亲近之人崔承嘉一个人独居,崔承嘉的居所在瑕丘最为热闹的街上,崔承嘉的父亲是尚书左仆射,母亲出身荥阳郑氏,陆芸婉觉得崔承嘉那样出身于门阀的人生活应当很华美吧,是她们家不能比拟的。
陆芸婉在心里暗暗想到,但经过主上开国之战,将政权夺取在寒人武将的手中,朝政已经稳定运行,尚书省平时只是处理一些日常行政事务,比不得中书舍人给事中这种掌握决策大权的官职,也许她和崔承嘉的距离也并没有那么遥远。
牛车穿过人声鼎沸的集市,来到寻常巷陌,有一朱门,早有一豆蔻年华小丫鬟候在门口,看见来人了就连忙进府去喊人。
“我见那名丫鬟生的不俗,是承嘉的品味么?连丫鬟都穿戴如此精美,他们与我们家果然是不一样的。”不知怎的,陆芸婉忽然之间希望崔承嘉的身边没有这样一个丫鬟。
陆子卿笑起来:“士族中人有蓄养婢妾的习气,你看咱们父亲,屋里也是两三房,更遑论崔承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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