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襟危坐,“但现在,我必须问一问。”
“都说表哥谋逆,他到底做了什么?”
午后出了一阵太阳,晚间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真正的秋到了。
李云照回到自己屋里,脱了鞋,盘腿坐在榻上,开始入定。
对她而言,保持神思清明的最佳途径,天热时是泡在水里,天冷时是屋里打坐。
白日里与余氏的交谈耗她不少心神,震惊之余,言辞中夹杂的信息过于庞杂,她需要清净下来,重新理顺。
“悯王谋逆一事,阖宫内外均讳莫如深。我只听父亲私下提起,说圣上丢了东西,被郎君藏了起来。圣上知晓后,当即下令查抄东宫,结果在密室里找到一件龙袍和几封密函。郎君被圈禁在宫中,金吾卫在大街上四处拿人,长安城内一时人人自危。”
“他们先说东西藏在扬州,郎君外祖一家被问罪查抄,先贤妃以死正清白;后来又说在金陵,牵扯出邵家,邵家族人八十九口全部处死,余下二百一十七口流放天山。”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扬州贺家和金陵邵家,哪一家不是百年簪缨之族、书香门第世家,虽久富盛誉,却在皇权面前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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