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保呼吸一滞,就要伸手挽起,此时一曲又新始,舞娘起身一个回旋,便悄然回到圆台上,轻纱遮面,不知容颜,只能见轻纱之上的那双狐狸眼,媚眼如丝,叫人刻进心里。
王天保将银票拨过去,对何文惠拱手:“还请何老板教我。”
何文惠笑而不语,受了银票,才道:“那姑娘名叫沁沁,打西域来的,在大周没什么根底,此行只带着一个赶车丫头,今夜子时就要从后院西门离开。”
深夜的青石板路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缓缓向王家府宅驶去,马车外月凉如水,照着打烊的街道冷冷清清,马车内却暖意氤氲,一男一女正嬉笑缠绵。
方才在玉人楼上翩翩起舞的沁沁如今正窝在王天保的怀中,操着一口不熟练的中原话,垂首害羞道:“这次我晓得,是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奴不通文采,偏郎君以此取笑奴!”
“沁沁娘子,我错了,我再自罚三杯!沁沁好心肝,求你揭开面纱,让我看你一看,我当即便是死也满足了!”
“郎君休得胡说,什么生啊死啊的,快快再罚一杯,醉语不忌!”
推搡间又被喂下一杯酒,沁沁正欲重新斟满,突然马车猛地一晃,小几上酒撒了一片,她不悦道:“出什么事了?”
“娘子,有位姑娘拦咱们马车,说是求见王郎君。”
“谁是王郎君,这里没有王郎君,一个姑娘深更半夜不回家,拦我的马车讨人,什么道理?”沁沁蹙眉瞪了身边人一眼,尾音带着一丝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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